春节期间走亲戚/团年 请假不更

【迟顾春节24h产粮活动/14:00】灿烂阳光

·我深陷泥淖,曾想过要所有人一起不得好死。我已经满面疮痍,既然同样罪恶缠身,我们便该天生一对。


  “迟先生,您看这批货,主家可还满意?”

  青年的眼神在黑夜中没有半点波澜,他侧头看了看已被游轮摒弃在身后的大海,倒是没有说话。

  一旁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上前一步,肥胖的商人不自觉的向后退,但那两个保镖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架住了商人的胳膊走到甲板上,转身看着青年,听他要如何吩咐。

  “您……您这是做什么呀!”商人大惊,他连挣扎都不敢,他知道自己纵然有再多的财富,在眼前青年眼中自己也不过是一只蝼蚁了——此人他可是真敢杀///人啊。

  于是商人疯狂回想自己在这段时间是否有做错什么惹怒眼前的青年:“可是主家对那批货不、不满意?我还能再找!求求您!”

  青年挥手,保镖同时会意,毫不留情的将商人的双手捆住,绑上一块沉石就要扔进海中。

  “您——!”商人知道自己再无转圜余地,心中愤怒此人变化无常,大喊道:“迟驻!你这样做不会有好下场的!”

  此时青年才舍得动了一动——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手///qiang,“砰”的声响后,青年将qiang插回腰间,他淡淡的说:“处理了吧。”

  保镖们应了一声,便将商人的尸//体拖了下去,也不知道带到何处进行迟驻口中的“处理”。

  他们的眼神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没有半分波澜,如同此时深夜下的大海,没有狂风怒号来的波涛汹涌,不过平静海面下处处都是暗流涌动。

  很快,处理尸///体的两个保镖便回到了迟驻身边,一看这种事情他们就已经非常熟练。

  “你们——先将这批货带回主家吧。”迟驻已经走到甲板上,其实这是一位非常俊美的青年,他眼上仍然泛红的疤痕倒给他增添了一笔妖冶的美感。

  “我们会在三日内将这批货带给岑主管。迟少爷,主家,岑主管那边给您的信。”保镖点头,并将一封信递给迟驻。

  其实在这个年代已经少有用书信交流的了,不过迟驻自称就喜欢那种缓慢的感觉,自从月泉家上一任家主月泉淮被迟驻当着众人的面qiang///杀后,这儿就没有敢不听他话的人了。

  谁想平白无故的吃一颗qiang子儿呢?月泉家能给你带来无限的财富,但也得有那个命拿才行。

  迟驻接过信,将信纸从封中抽了出来。他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也不知道岑伤写了什么,迟驻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些高兴。

  “岑伤的意思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我要回一趟国内。”

  “迟少爷,需要派人跟着您吗?”

  迟驻的表情又冷了下来:“你是认为我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带着月泉家名下公司的股票跌停吗?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影响我的决策?”

  保镖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挨了一顿批不敢说任何话,他心里同时也想,旁人说的不错,迟驻果然够变化无常的。

  与常年有雨的法//国不同,迟驻很喜欢国内。

  尤其喜欢沧州。

  这位目前来说掌握了月泉家命脉,少说身家上亿美金的大少爷并不像旁人猜测的那样本来就出身豪门。

  对于他目前的身份来讲,他的出身有些过于平常了。许久没有回到他出身的沧州,迟驻下了飞机难得有些晃神,这一下便撞到了身边的男人。

  或许应该称呼他为“青年”,青年长得好看,看起来与迟驻差不多大,他被迟驻撞了一下才抬头看向迟驻。青年一副困倦的模样,那双尤为好看的眼睛半睁不睁。他什么都没有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迟驻的眼神随着青年翻折衣服的动作而动着。

  ——而这也当然看见了顾锋腰间藏着的东西。

  “好看吗?”青年慢悠悠的弄好了衣服,见迟驻没有说话:“说你呢,看够了吗?”

  “啊。”迟驻笑了起来,这笑乍然一看极为真心,连他一直没有波澜的眼神都染上了火焰的热度,“抱歉撞了你,我叫迟驻,请问……?”

  “顾锋。不用道歉。你还有事吗?我要走了。”看上去这叫做顾锋的青年并不喜欢说长句,他语言简短精练,拉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迟驻急忙追了上去:“可以交个朋友吗?锋哥?”

  顾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是过于自来熟还是有病,于是贴心的送上了自己的名片,也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径自离开了机场。

  迟驻目送顾锋离开,低声笑了起来,从衣兜里摸出顾锋的名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上书:沧州市人民医院精神科主任 顾锋,联系电话:138xxxxx

  迟驻若有所思的翻出手机记下这个号码,又打开自己的邮箱看了看那封来自法国的邮件,看着邮件里照片上与刚刚擦肩而过的医生一模一样的脸,迟驻又笑了起来。

  他低头给发件人回了一条信息。

  “长得很好看,这笔生意我倒也觉得不亏。”

  顾锋第二日真在医院看见了昨天下午在机场一上来撞了他一下接着就想和他交朋友的迟驻。

  顾锋眼神不善的瞧了迟驻一眼。

  “顾主任什么时候都那么冷漠吗?”迟驻正小声地和精神科的护士们聊着天。

  其中一个说:“哪儿能呢?顾主任可是我们医院有名的大帅哥,虽然经常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但如果你要跟他聊天……我跟你说,顾主任说话最后一个字总是往上飘的,就是那种……”

  “就是那种特别欲的0的感觉喔!”另一个护士接了下去,捂嘴笑了起来,“小帅哥你也喜欢我们主任哩?你有机会的,相信我,顾主任对男人和对女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以前他桌子上还有一张照片……”

  顾锋咳了两声,也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是什么样的魅力,这没来多久吧,就把他科里几个护士的秘密都套出来了?

  护士们一瞧见顾锋来了急忙笑了一下纷作鱼鸟状散开。

  “迟驻是吧?”顾锋瞧了瞧手机,“有同事说你到医院来专门找我,先跟我进办公室吧。”

  迟驻乐呵呵的跟在了顾锋身后。

  ——完全看不出来跟前几天在船上杀///人的是同一个人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顾锋的办公桌和他人一样干净,迟驻想。

  “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迟驻老老实实的回答。

  顾锋笑了起来,迟驻知道他肯定没信。

  “好,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但是顾锋还是这样回答了他,“那么还有事儿吗?”

  ——这个人可真冷漠。

  迟驻真真正正的起了兴趣。

  “我是真的想要帮你。”迟驻凑近了顾锋在他耳边轻声道,“和我做朋友不吃亏的,你可以不用死的。”

  顾锋听到迟驻的话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迟驻差点以为这个人是真的已经超脱于生死之外了——

  直到晚上迟驻翻进顾锋家里看见坐在椅子上像是早在等待他的,顾锋。

  “锋哥,好巧。”迟驻扬起了笑脸。

  顾锋竖起一根手指:“你先告诉我啊,我值多少,有谁愿意花那么一笔冤枉钱来杀///害一个精神科医生?”

  鬼才信他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科医生呢。

  迟驻也竖起一根食指。

  “一万?”顾锋微微叹气,“我知道我不值钱,但也太便宜了吧?我一个月工资都不止这么点儿。”

  迟驻摇了摇头。

  “十万?多了他就真亏了。”顾锋道。

  “锋哥,你又猜错了。”迟驻收起手指,“定金足足一千万——当时就把现金送来了,尾款还有一千万。”

  顾锋像是猛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很快就变回了那一副困倦的模样,他这是连装都不打算装一下,明摆着他的身份也不简单了。

  “那我是一定会死了?”顾锋趴了半晌突然起身问迟驻道。

  “应该……”

  迟驻的话还没说完顾锋倒是笑了起来。

  “那既然我要死了,你可以用我的命收两千万,那满足我一个愿望不过分吧?”顾锋看上去甚至有些兴奋,他说,“和我上个床吧!我还没试过和男人做爱的感觉,那一定会很爽。”

  迟驻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护士们说你是个很温柔有些沉默的人,你对着我又很冷漠,然后你现在?”

  “你上不上?……阿迟?”顾锋试着这样叫他。

  “上!”

  【这是不可以过审的内容OoOoOo】

  黑暗中顾锋的眼睛闪了闪,视线投向了一旁躺着的迟驻。

  迟……驻啊。

  他又想起了自己去法国留学时递给自己一张餐巾纸的男孩儿,以及自己第一次杀///了///人后藏在暗处那个疯疯癫癫一把火烧了尸体嘴里喊着天地难驻的男孩儿。

  时间改变了太多,时间也欠了他们太多,顾锋贪婪地吸着迟驻身上的气味。

  迟驻醒来的时候顾锋正靠着阳台哼着歌。

  阳光投在顾锋的身上带来朦胧的感觉,迟驻乍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的法国,乍一瞬间想起那个躺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的青年,不过那样的记忆也许是过于久远,他早已记不清青年的面容。

  只记得是一样的疯狂。

  “一天到晚……”迟驻走上前去,从顾锋衣兜里摸出手机,熟稔地输入密码,“都听什么歌?噢……我没发现你也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也是这样,我记得你哼唱过。”

  他自顾自的说:“我也喜欢这首歌,很好听,你说是吗?当然……你唱的也很好听。”

  顾锋笑了:“我叫的不好听吗?怎么你就单记住我的歌了?”

  迟驻想那当然好听,眼前这人表面上对着他又是怎样冰冷呢?可实际上,他的身体热情似火。

  说实话前一天的时候顾锋还是冷冰冰的模样——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上了一次床,竟然可以一下子拉进那么多关系。

  不过让迟驻掏心窝子的想,他好像对顾锋还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俗话说得好,所谓一见钟情多少都有些见色起意的意思,这是见色起意了还成功了做了一场,哪儿能真没有一点感觉呢。

  迟驻将手机放回顾锋兜里,抱住了他的腰。

  顾锋皱了皱眉,这疯狗是不知道昨晚他的腰是被他怎么折腾了吗?

  迟驻闷闷的声音响起来:“锋哥,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

  顾锋哼了一声,“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休息吧。”

  打工人的无奈,腰都已经被这疯狗搞成这个样子了,可是还要上班。

  迟驻目送顾锋离开。

  仰光似乎真的是格外眷顾顾锋——至少在这一路上,迟驻看着离开的青年全身上下被阳光笼罩着,阳光,是他疯狂追求的东西,而在月泉淮将他带到法国的那一年,阳光便彻底与他告别。

  顾锋一走,迟驻又回到那一副阴冷沉郁的模样。

  “喂。”他拨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那一端的声音开始他的眼神便尤外冰冷。

  “我知道分寸,帮我查一下,顾锋。嗯,就是这次马格菲斯——月泉淮最衷心的狗,他们下单要我去解决的对象。”

  “我的耐心有限,岑伤,以及,不要让那些渣滓来我眼前蹦跶,我不喜欢这个时候还有人看着我。”

  电话那端的岑伤呼吸微微一滞,他没有听到枪声,却理所当然的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迟驻面色不变的将枪重新拆散放回腰间,看着被自己一枪毙命的,潜入顾锋家内的,小贼?

  他没有去处理那具尸体,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被监视,被掌握——被要求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会发疯的,是真的发疯的。

  当初月泉淮将他带到法国,告诉他他的父母死了,而他,月泉淮是他父母的朋友。

  月泉淮问他,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你想为他们报仇吗?

  迟驻回答他当然想了。

  于是从此他进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在这里他不会有任何的尊严——所有人都可以把他踩在脚下。而迟驻小的时候也是家里宠爱着的小少爷啊,他哪里一上来就受得了这样的苦?他会哭。

  到后来他不再哭了,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地狱里,你表现的越弱小他们这些人都越愿意来踩你一脚。

  月泉淮告诉他这是在磨砺他的心志,没有强大的心志怎么能为父母报仇呢?

  来到法国的那一年,迟驻7岁。

  而月泉淮“发现”他的能力,将他收为义子时,迟驻11岁。

  月泉淮不会对任何人心软,在迟驻任务失败时他毫不犹豫的捏碎从迟驻的手臂。

  认识他的阳光的那一年,迟驻又去完成月泉淮的任务,他运气不太好,虽然任务完成了,可是目标拿着刀在他的右眼上来了狠狠的一刀。

  他躲在阴暗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晕了过去,而有人将他带回了家中。

  他爱上救他的青年,所幸他爱的青年接受了他。

  他们曾在无数个夜里抵死缠绵,将漫长的黑夜湮没在喘息之中。

  可是迟驻大意了,月泉淮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他的阳光就这样离他而去了,他为此发了一场高烧,病痛残忍的将记忆中的青年剥离掉了。

  迟驻红着眼睛回到月泉淮身边,好笑的是那一天月泉淮已经被人打伤——也不知道是谁,反正这样便宜了他,于是迟驻毫不犹豫的拔枪杀了月泉淮。

  “阿迟……你将我家弄成这样,我会很难做啊。”

  迟驻猛的抬头,却不知道刚刚说出去上班的顾锋什么时候回到家里,也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

  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猛的站起来上前一步扑过去吻住了顾锋——他的阳光。

  所有的东西都会被遗忘,但是从肉体到灵魂的那种契合感觉,他们不会相忘。

  顾锋给了他足够的回应亲吻着他。

  这谁还忍受得了呢?迟驻将顾锋打横抱起,跨过那具躺在路中间的尸体回到了房间。

  【不可以过审的内容2OoOoOoOoOo】

  迟驻是发了疯,而顾锋愿意陪他发疯。

  顾锋推开还想在自己脖子上磨蹭的大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迟驻身上。

  “阿迟,咱们聊聊天?”顾锋问道,迟驻自然而然地搂住顾锋的腰。

  看上去倒是格外和谐。

  “迟大少爷亲自来沧州,为了我……这两千万,怎么看着还是不值得的?”

  顾锋不是普通的一个医生——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虽然说迟驻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顾锋自己说出来格外有几分刺激。

  “你知道我,锋哥。”迟驻贪恋地抱着顾锋,“我在你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可是你从前些年在法国开始,就在骗我。”

  顾锋笑了:“那你想知道什么?我是通缉犯,你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说起来,迟少爷接下的单子没有完不成的吧?你的任务是我,那么来吧,我……”

  迟驻翻身起床,随手抓了一件衣服给顾锋套上:“起床,咱们走了。”

  “我为什么要杀你?锋哥?我还没爱够你睡够你,你可不能死,再说,两千万就想买走能把当时月泉淮砍伤的厌夜的命,那我亏了,咱们现在走。”

  顾锋也从床上爬起来,他看上去没有半分脾气,原本半睡半醒的模样在迟驻面前彻底清醒,他幽深眼底迸发出的笑意在迟驻面前绽放出美丽的色彩。

  “那我去拿个东西吧。”

  迟驻跟着他,亲眼看见顾锋从柜子里翻出了……

  他的照片,想来就是医院护士们所说的“顾主任桌上的照片”。

  迟驻抱住顾锋。从此数十年的记忆彻底归位。

  他的灿烂阳光重回手上。

  “有什么事情咱们路上说,咱们先回法国把马格菲斯解决了,拿了两千万去……”

  “回沧州。”

  忘了说一点,顾锋是土生土长的沧州人,迟驻纵然在法国长大,可也出身沧州,不仅如此,他们曾经一起长大,顾锋早就喜欢上隔壁一直叫自己锋哥的少年。

  所以在法国街道上他一眼认出那个受伤的少年,并且为此拿了十多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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